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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比预想中花费了更多时间,但终于完成了。
来自『Crave Saga(X)』的,斑龙×八束水的R-18小说。
大人物老龙×开朗超越存在(神器)老鹿,而且双方都是炸药级别的壮实体型(肌肉结实),这个CP组合简直要命(官方认证)。
这就是斑龙先生在人气投票魂友部门获得第二名的原因啊。话说回来,为什么八神水先生没能在神器部门上榜呢?
这是关于被已故搭档的身影所束缚的斑龙,以及一心一意思念着他的八神水的故事。
计划于6月初举办的《野郎祭2024 -summer-》上将出版本作衍生小说单行本(包含追加修订及前后篇剧情),因此本文也兼作提前两个多月发布的试阅样本。
若能喜欢本作的同时,也期待野郎祭的新刊发售,将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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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幕后花絮】
・本作中目前并未出现过"越中裈"这一设定,不过既然六尺裈都普遍存在,想必越中裈在某个角落也存在吧。但其他细节就不得而知了。难道是瓦尔纳传说的?(随口一说)
・其实从未描写过八坂水先生的贴身衣物,不过在"蟠龙寝室2"中蟠龙先生困惑道"难道连贴身衣物都要脱吗"=可以理解为八坂水先生在蟠龙先生面前脱去了贴身衣物,因此推测应该是穿着贴身衣物的。既然如此,擅自设定为越中裈也无妨吧。
沐浴夕阳呈现橙红色光芒的,是映衬着碧海蓝天的纯白巨塔。从中立都市库桑远眺外海,矗立在某处海岸的这座威严建筑,正是掌管库桑海防的海上保安军"奥赛亚雷"的总部司令塔。
作为统辖周边海域航运的灯塔,这座塔内部设有一个仅限最高指挥官及其特许人员进入的绝密区域。—虽说如此,实际上这个区域里并未存放什么骇人的秘密武器或动摇军队根基的机密文件。
该区域大部分空间是用作招待要人的会客厅兼最高指挥官专用的休憩场所。当代指挥官·蟠龙亲自按照故乡风格布置的,正是这样一间金州风情的休息室。
目光不经意瞥向窗边,只见落日正融入水平线,散发着朱红色的光芒。那明亮到令人目眩却又带着几分虚幻的光辉,正是平淡无奇即将结束的一天的象征。对于日夜擦拭炮身以备不时之需的军人来说,这样的日常安宁才是最大的慰藉。
蟠龙深深吸了口气,让沁入心脾的安宁感在胸中回荡,接着将瓶中清冽的液体倒入白瓷容器,而后离开厨房。他轻轻摇晃着粗壮的尾巴,走向已坐在圆餐桌旁的客人对面。
「希望合你口味」
「哎呀,真是抱歉。慢慢来」
在榻榻米地板上排列的座垫上双膝跪地,递出酒壶时,对面伸来一只拿着白色酒杯的大手。与头顶上威武雄壮的大角形成鲜明对比,胸腹部勾勒出柔和曲线的茶褐色巨躯。每当那在广阔海洋任何地方都未曾听过的方言震动喉咙时,覆盖口鼻的浓密白须便微微颤动。
望着蟠龙倾斜酒器时滑落的酒滴,举杯的客人—八束水,脸上浮现出纯真的喜色。看着鹿角巨汉将凑到嘴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后发出的叹息,蟠龙轻轻咳嗽一声后开口道。
「很高兴你能来看我,不过下次来之前先联系一下会更好」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今天清晨。被刺耳的警钟声惊醒的伴流等人眼前,出现了一艘破浪疾驰、直冲本部的小船。那艘如子弹般飞速逼近的小船,让奥赛雷本部一时陷入了骚动。
紧急布下的临战态势。只需自己一声令下就会炮弹如雨倾泻而下的紧张时刻。在紧绷的气氛中,伴流急忙举起望远镜,看到的却是友人如孩童戏浪般快乐驾驶小船的身影。设想与现实间的巨大落差,让他不禁失笑,那场景仿佛就在刚才。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是误伤友人,还是一国海军被一个人的任性举动耍得团团转,怎么想都不该是个玩笑。
「抱歉抱歉,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骚动」
八束水一边用手掌摩挲着束起白色长发的后脑勺,一边眯起眼睛低头致意。明明是在表达对这场不小骚动的歉意,那过分开朗的表情却让斑龙不禁怀疑—这果然是因为他身为超越人理的神之遗孤(神器)的缘故吧。明明自称是拥有干涉森罗万象之力、历经漫长岁月沉淀的存在,内心却保持着过分质朴的状态。看着这头神鹿舒展眉梢、毫无邪气的天真模样,就像不知污秽为何物的幼童般,斑龙竟不可思议地觉得可以原谅一切。
但斑龙也有自己的立场。虽说对方并无恶意,但必须避免今后再引发类似混乱。他轻轻摇晃着从嘴角延伸出的细长胡须,婉转地提出警告。
「我已经向布姆以外的部下们说明过你是我的恩人,想必不会再有人用枪口指着你了—不过今后还请注意些」
「晓得啦晓得啦~下次来之前会先寄封信的啦」
那招徕般上下摆动手掌的动作出奇地从容,让人连怒气都无处发泄。万流像是要堵住那即将发出"哎呀"叹息的喉咙般,一口气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那透明的液体正如想象中那般,有着细腻而锋利的入口感。稍显浓烈的酒气在血液中循环,脸颊微微泛红。
他原本就自知不是特别能喝酒的人。但即便如此,这来得异常迅速的醉意还是让他恍惚间瞥见了友人粗壮的颈项。那如同巨树树干般健壮的肉体异常艳丽地映入眼帘,万流慌忙移开视线。脸颊深处涌动的血流热度中,往事的余晖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夜叉神。我……)
守护草薙海的百战勇士,与导师唤醒的国引之御杖。
本该永不相遇的两人,那十余日交织的记忆至今仍鲜明地烙印在流转的意识中。在那无处可逃的孤岛上,为了抚慰彼此几欲屈从于焦躁与不安的心灵,我们只能让苍老的肌肤日复一日地紧贴相拥。
只是为了宣泄积郁之物—我们心照不宣地认定这不过是性欲的发泄。若要说成是随波逐流的露水姻缘,那也不过如此罢了。
既然如此,此刻勒紧我胸膛的踌躇、这般难以消解的内疚,又究竟算是什么?
不止是酒意使然,心脏正急促跳动。渗出油汗的额头蒸腾着热气,其中蕴含着确切情感的源头。仿佛要昭示这份心绪般,八束水拈起小酒杯的指尖,比起记忆中的模样竟显得更为柔软――
「即便如此,仍是好酒啊。再饮多少杯都无妨」
发出愉悦喉音的八朔声音,将沉思中的泷龙意识拉回现实。他轻轻左右摇头,努力平复即将上扬的声音后,缓缓道出浮现的话语。
「……若合您心意就再好不过了。那是我故乡,金州的酒」
从库桑往西遥远处,横跨拥有拉皮马尼亚和特萨罗尼亚两大强国的这片大陆,漂浮着一个岛国·金州。在与周边各国隔绝的环境中孕育出独特文化的这片土地,是斑龙背弃已久的故乡。但对老龙而言,那里不仅是令人怀念的土地。
那里沉睡着绝不能忘却的过往。
从失去那个家伙—曾经的搭档·斑兹的那天起,这里便成为永远延续的赎罪象征。
即便如此,每次将休息室常备的这杯酒咽下喉咙,温暖而苦涩的乡愁便充满胸膛。当我透过窗户眺望水平线的彼方,思绪飞向远方故国时,不知第几杯酒下肚的八坂水开口说话了。
「你的故乡啊。一定是个好地方吧」
「是啊。四面被富饶的大海环绕,土地肥沃天空高远……树上长满五彩斑斓的树叶。是个美丽的地方」
越是诉说,眼帘内浮现的光景就越发如潮水般涌来退去。在夏日阳光下闪耀的沙滩留下足迹,踢着浪花奔跑的少年时光。凝望秋风中摇曳的斑斓树叶,纵情交杯换盏的青年岁月。冰冷冬日清晨的眩目光芒,温暖春夜里飞舞的红蜻蜓花雪,一切都如同昨日之事般鲜活地浮现。
而在每一个场景中,都站在身旁的那个『家伙』的身影也是。
「哦哦……我也想去看看呢。什么时候带我去吧,万龙」
「……啊,好啊。没问题」
被八神水在记忆之海中激起涟漪的话语突然袭击,斑龙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他还没固执到会拒绝这种无足轻重的口头约定,但也没豁达到能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虽然意识到自己敷衍回答时显而易见的空虚感,他还是轻轻握紧了在矮桌下无所事事的左手。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份不真诚的敷衍似乎没有传达给八神水。她依然带着不变的微笑,饶有兴趣地询问着锦州的事物。这种与老成外表截然相反的态度,反而更加扰乱了他的心绪。
敷衍的应酬笑容也渐渐淡去,徒增的只有自斟自饮的次数。迷失方向的视线在半空中游移不定,最终竟开始数起矮桌上年轮的古木纹理。明明友人专程前来拜访,自己却始终摆出这副优柔寡断的态度,实在令人懊恼。该掌控的心早已不在此处,在敷衍应答的另一端,与他欢闹的距离正无限拉远。纵使百般思量也寻不得答案。抑或,只是不愿正视早已握在手中的解答?――
在漫无边际的独白与暧昧时光持续良久后。当沁凉的夜风抚过发烫的脸颊,般龙终于觅得离席的契机。
「失礼了。我去点盏灯来」
向他人行了个礼后,斑龙走向房间角落那盏渐渐昏暗的灯笼。他蜷缩着庞大的身躯蹲下,点亮薄纸灯笼内部时,淡淡的光芒朦胧地照亮了四周。保持蹲姿回头望去,摇曳的灯火在地席上映出一个巨大的人影。这与红色夕阳下拉长的鲜明阴影不同,带着某种虚幻的轮廓。当他屏住呼吸抬眼望去时,不知何时已站起身的八束水正与他对视。
如箭般笔直却毫无杀气的柔和目光。察觉到自己的眼瞳已被那道光芒射穿,斑龙也缓缓站起身。无言的僵持与决斗前的对峙极为相似,持续的沉默如同在相互试探着拔出名为言语之刃的瞬间空隙。两人纹丝不动地相对而立,夜风静静从两人之间吹过。穿过披着的外套缝隙,滑入皮毛深处的寒气,仿佛在逼迫这段暧昧关系作出决断般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已经,无法移开视线了。必须直面彼此。直面彼此内心翻涌的情感。
「――斑龙」
率先开口的是八束水。与平日开朗的他极不相称的,前所未有的认真声调。听到这坚定的声音,斑龙端正了姿势,而对面的八束水也挺直了背脊。体型相似的两人并排而立,犹如巍峨雄伟的连绵群山。
晃动着横阔的肩膀,紧握着汗湿的大手,药神水缓缓松开紧咬的嘴唇。白衣内侧,丰腴的腹部微微颤抖,终于挤出的话语。甩开喉间踌躇的阻塞,最终化作声响的告白,终于传入斑龙的耳中。
「……俺、稀罕斑龙」
「水、水筒……?」
面对与预想中截然不同的奇妙告白,斑龙瞪圆了双眼。被这陌生的告白惊得前倾,困惑的疑问脱口而出时,鹿角巨汉毛皮下透出涨红的脸颊,腼腆地回应道。
「就是稀罕你的意思。别让俺说第二遍」
此刻懊悔自己的不解风情为时已晚。斑龙羞愧于自己的迟钝,轻轻闭上了眼睛。
正当我骄傲地以为已经逐渐熟悉了八束水的独特口音时。更甚者,从这种情况看来,本应能推断出"喜欢"这个词可能是方言变体。然而,我却冒失地问出了口。刚下定决心要正视这份友情就犯下如此失误。在自己不争气的表现下皱起白色粗眉的间隙里,告白仍如决堤般继续着。
「离开岛屿分别后,我一直一直在想着你的事。月亮在天空转了多少圈,想见你想见得受不了,回过神来已经驾着小船冲出来了」
时而害羞地移开视线,八束水滔滔不绝地倾诉着。从方言的只言片语中泄露出的心情,让人回想起那艘从后方喷着水花疾驰而来的小船。即使是在随时可能失控翻船的速度中,八束水仍保持着那天真笑容的原因,此刻终于恍然大悟。
每个人都曾经历过初次心动。将身心交付给胸口的悸动,沉醉于稚气未脱的万能感中—想必朋友也曾品味过这种感觉吧。当看到对方不顾一切地追逐心中涌现的冲动时,万流不禁将青春岁月里那个不成熟的自己重叠在那身影上,胸口顿时传来如细针刺扎般的疼痛。
「突然跑来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但不这么做的话,我可能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八束水搔着太阳穴抬眼望来,神情却透着几分满足。他坦然接受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依旧挺直腰杆的模样,在万流眼中显得格外耀眼。这份仅凭满腔爱意就无惧惊涛骇浪勇往直前的热情,与怀抱对大海的敬畏而殉职的自己相去甚远。
那是在悔恨与救赎的岁月里,不知不觉背过脸去的东西。在发誓不再重蹈覆辙时被深深封印的东西。正是阻碍自己伸出手的踌躇,长久背负的愧疚,其真面目。
――啊。原来我,竟变得如此懦弱了吗。
「……万流?」
回过神来时,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面对充满疑惑的询问,沉思的意识终于浮出水面。无法抹去的罪恶感。从竭尽全力伸出的指尖滴落的温暖记忆。在心灵深处如泥沼般残留的那些东西所带来的—对失去的恐惧,终于在万流心中成形。
那是任何人都可能拥有的单纯情感。越是深爱就越发膨胀的,光芒背后的阴影。因此,并非全然不知其存在。只是每当快要察觉真相时,总以老练的态度回避面对。想着只要不去拥有就不会失去,甚至不自知地一直在逃避。有时,甚至将自己的使命当作借口。
但是,八束水的纯真连那阴影也一并贯穿,击中了万流的内心。如同清澈见底的溪水般清爽,毫不掩饰的纯粹告白面前,还有什么需要伪装的呢。
决定不再逃避,选择直面。将未能咽下的淤积藏在心中,即便如此。
「不……像这样对某人怀有爱慕之情,恐怕是几十年来的头一遭啊」
我自己都觉得这爱意表达得太过迂回曲折而自嘲起来。但八束水似乎领会了我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扬。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自从失去一切的那天起,漫长的岁月里我都在钻研自我与履行防卫使命中度过。虽也曾为排遣寂寞而与人肌肤相亲,但能坦然说出真心爱慕的对象却一个都没有。
我心中的爱慕确实早已冻结。是我自愿将其冰封在寒冰之下。而八束水拥有能融化坚冰的温柔又炽热的温度。虽还不能完全敞开心扉,但此刻我想将正在融化的肌肤一角,托付给眼前这个人。
「或许在不知不觉间,我一直在逃避。逃避去爱别人,也逃避被人所爱」
「那你也一直在逃避我吗?」
「若真如此,就不会与你共饮交杯酒了。……那家伙一定也会原谅我的吧」
仿佛松了一口气般放松了脸颊,八束水眯起了双眼。那份温暖的喜悦之色,甚至传递到了对面的蟠龙身上,昏暗的房间中渐渐充满了如曙光般明亮的光芒。
关于"那家伙"是谁的问题,最终没有被问出口。不知是因为那喃喃自语的轻声没能传入耳中,还是对方有意装作没听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此刻的两人没有任何理由分开。
「八束水」
「嗯」
蟠龙朝着可靠地点头的国引神器,怯生生地伸出自己摊开的手掌。
那一天,"那家伙"没能握住的手。希望"那家伙"能握住的手。
如今,他将那只手径直伸向了无可替代的挚友。宛如纯真的少年一般。
「能握住我的手吗?紧紧地,不要放开」
「好。吾乃国引之八束水,握住的绳索绝不会松开」
话音未落,被握住的手连同整条胳膊都被拽了过去。轻而易举就被拉入怀中的身躯,被厚实的鼓胀肚皮弹性十足地压住。不愧是自诩怪力的他,这强有力的、却又温柔克制的甜蜜拥抱令人沉醉。
从云缝间漏下的细碎月光,与灯笼深处摇曳的淡淡光晕,交叠着照亮合为一体的两人。在彼此交换着被情欲浸得湿漉漉的喘息时,两人静静地重叠唇瓣。当滑腻的唾液涂满的舌头相互纠缠,把彼此的嘴唇彻底濡湿交合时,早已不需要言语。以交缠指尖细微的弯曲为信号,两人倒向宵暗的帷帐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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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页]
牵着八束水厚实的手掌,蟠龙轻轻拉开了通往卧室的纸门。将事先铺好以备随时入睡的两床并排放置的被褥拉到一起,就拼成了足以容纳两具巨大身躯的特大号床铺。准备完毕后回头望去,只见友人早已张开双臂等待多时。蟠龙将那双因满溢期待与些许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宽阔肩膀揽入怀中,抱着那具身躯顺势朝身后的被褥海洋翻身倒去。他推倒来不及掩饰困惑的八束水那厚实躯体,如包裹般彻底覆盖了上去。
「――八束水」
「嗯、嗯呜……」
在竖扎的[[rb:角发 > 发髻]]旁挺立着的,是一对可爱的长耳。将吻部贴近那耳尖,斑龙轻声呼唤着友人的名字。舔舐般抚过耳廓的微弱吐息,引得八束水唇间漏出含糊的叹息。与温柔嗓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隔着衣物揉弄丰满胸脯的手掌如暴风雨中的海面般狂乱,而那禁锢行动的庞大身躯正以惊人的重量感压迫着神鹿的躯体。这专横的开场,令人难以想象方才的犹豫不决。连挣扎的脚尖都被彻底压制,就连八束水也不由得发出动摇的呻吟。
「不…不必如此激烈,我不会逃的」
「抱歉。但……看着你的脸,我就忍不住……」
话音未落,万流便伸手按住被制伏的朋友左肩。解开青色绳结后,从散乱白衣的缝隙间滚出覆满白毛的胸膛。当他把脸贴上那如成熟果实般沉甸甸的乳房时,顶端耸立的桃色突起蹭到了摇曳的独须。若在平时,这种刺激连虫叮的程度都不如。但此刻的夜神水,就连这般轻微触碰都会浑身战栗。万籁俱寂的夜色、从纸门漏出的灯光与月光交织的幽暗情色,尤其是心爱男人炽热的体温,将全身感官磨砺得异常敏锐。
万流将耳朵贴上双峰间的沟壑,感受着逐渐加速的心跳,不禁漏出赞叹的吐息。或许是受这位纯挚友人的感染,今夜他实在难以自持。只想在最贴近的距离,全盘承受对方逐步攀上快乐巅峰的亢奋—这般狂妄的欲望正在他胸中不断膨胀。
「真是让人高兴的事啊,你能这样说……嗯……呼……」
仿佛要打断八神水的话语般,蟠龙一把抓住了那沐浴在暮色中的雪白胸脯。掌心传来抗拒的弹性触感,诉说着神器那成熟躯体的绝妙形态。每一根都充满弹性的毛发触感固然美妙,但其下等待着的肌肤又是何等令人愉悦。在浮云般柔软的表层之下,确实能感受到那呼吸般脉动的硬实肌肉触感,让蟠龙的指尖乐此不疲。既非单纯的肥胖,也非禁欲般的紧绷,这种绝妙的平衡感让游走的手指欢欣雀跃,每一次触碰都让八神水的唇间溢出苦恼般的喘息。
将夹在腹带下的衣摆轻轻向旁拨开,那充满存在感的丰满腹部便暴露在月光之下。将脸埋入那平缓柔和的曲线中,如爱抚般轻柔地抚摸,便能听到头顶传来略显急促的喘息声。将粗壮的手指插入堆积脂肪顶端凹陷的脐中,来回搅弄时,八束水的白须便在其胸前微微左右摆动。偶然抬眼望去,那紧蹙眉头忍耐快感的面容着实惹人怜爱。仅凭残存的理性碎片试图抵抗欢愉的这份志气值得称赞。然而,无论展示多少徒有其表的抵抗,这般关键部位的状态终究缺乏说服力。
「――都变硬了呢」
「那…那还不是…彼此彼此…」
隔着布制袴裤轻轻握住那彰显存在感的御杖时,夜刀神水也不甘示弱地伸手抚弄斑龙的股间。白色布料被顶起之处,夜刀神水的前端早已浮现淡淡湿痕,如实昭示着兴奋程度。斑龙亦被身下友人迷乱的痴态激起兽性本能,胯间携着那几乎要撑破袴裤的昂扬巨炮。若任凭兴奋持续高涨,象征指挥官威严的禁袖风羽织袴恐怕就要被雄性浊液浸染了吧。斑龙勉强克制住即将彻底沉溺于此夜的自己,伸手揪住衣领低声呢喃。
「……好热啊」
仅那一句话就已足够。察觉到话中含义而微微点头的夜神水上,恋恋不舍地离开后,站起来的斑龙开始一件件脱去衣物,仔细折叠摆放整齐。紧贴肌肤的衬衣触感令人焦躁,像是要挣脱般脱下时,从被汗水浸透的皮毛上飞溅出点点水珠。
夜神水也站起身解开腰带,将半褪的上衣脱到一旁。虽然沉浸在被夜风吹拂汗湿肌肤的舒适中,却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下袴,抽出双腿。最后剩下的,只有因发情而泛红的肌肤,和中央带着三角隆起物的纯白越中裈。明明没有被任何人触碰,只是在一旁看着白龙脱衣的背影,前端渗出的痕迹却眼看着不断扩大面积。
体型庞大的蟠龙缓缓转身,那粗壮的尾巴粗得连成年人都难以环抱,此刻正蜿蜒扭动着。略微泛着茶色的身躯上,胸部、手臂和鼠蹊部都长满了浓密的白毛,茂盛得堪称刚毛。像深海鱼被捞起时鼓胀的腹部般,浑身上下都充满张力,是一副雄壮结实的体格。白色的六尺兜裆布紧绷着赤裸的身躯,布料起毛处和微微的污渍在月光照耀下若隐若现,挑动着夜神水的欲望。
「……蟠龙」
「夜神水……」
相互呼唤的声音已半带迷醉。阖上双眼,沉醉于鼓膜震颤的甜美余韵中,两人再度肌肤相叠。比起唇瓣更先相触的是肚脐的亲吻,覆盖腹肌的丰腴软肉泛起细微波纹。环抱脊背的指尖温度使彼此引力愈发强烈,两具雄躯如同相互嵌入般紧密交叠。唾液浸润的舌尖纠缠,每当忘情吮吸对方唇瓣时,腹下昂然挺立的阴茎也隔着前袋细语缠绵。逐渐湿润的顶端摩挲着细密布料,布料彼端等待的巨物令人无从忽视。快感的细浪沿着脊椎攀升,两位沉沦于彼此的老练雄兽在震颤中忘情索求。在这深夜时分割裂出的狭小空间里,唯有淫靡水声久久回荡。
「班、龙……还要……」
在双层前袋深处疼痛般膨胀的坚挺,被八束水的大手半强迫地抓握过来。突然睁眼凝视时,那纠缠的视线早已染上了恳求的色彩。对着毫不吝惜地展现着被两人唾液染污、拉着银丝的口腔祈求的朋友的声音点了点头,斑龙再次将战场转移到被褥的海洋上。彼此足尖相对横卧,将脸埋入对方的腿间,连同被前液浸湿的白布一起将性的狂暴纳入唇齿之间。即便是拥有广阔可动范围的兽人口腔,若不将脸颊扩张到极限也无法完全含住的粗壮。迸发的咸味麻痹着味蕾,与兴奋一同涌出的唾液发出淫猥的啪嗒声响。
「……嗯、呜……嗯、呼……」
「哈啊……哈啊……斑龙的、肉棒……受不了了……」
时而松开发出感叹之声,夜刀神将舰炮连同双层布料一并咬碎。如今已分不清是前液还是唾液的湿润兜裆布上摩擦着粗糙的舌头,当牙齿轻轻咬住从紧贴布料上浮现的龟头时,便能听见被压在下方的斑流那抑制不住的喘息声。在几乎要撕裂布料般勃起的阳具旁滑动着黏腻的舌头,当上下规律地舔舐时,婴儿拳头大小的阴囊在薄布下猛地收缩。
伴流也不甘示弱地掀起被汗水浸湿的围裙布,对着单薄布料后方挺立的大肉棒发起攻势。那在白布上勾勒出清晰轮廓的雄物早已膨胀到极限,如同沾满晨露的叶尖般不断渗出忍耐的前列腺液,但在夜神水巧妙的口唇爱抚下,被逼至绝境的伴流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突破最后防线的办法。隔着布料果然不够吗?当他试着从缝隙间抽出硬挺的肉棒时,那被爱液浸透的白色凶器散发出的浓郁雄性气息直冲鼻腔,反倒让伴流的兴奋愈发高涨。持续不断的股间刺激与浓烈的性器气味使得舌尖的感知都开始模糊,时间就在这般单方面被玩弄的状态中流逝。
明明并非在较量什么,但男人这种生物似乎无论到什么年纪都会沉迷于竞争。既然如此—伴流果断使出了字面意义上的"杀手锏"。
「啊……嗯、呼……伴、伴流……那里,不行……」
将伸展开的手掌覆上薄布遮掩的臀瓣轻抚揉搓,同时用手指戳刺深处的窄缝。突如其来的意外刺激让八束水脊背轻颤着做出反应。察觉到阴茎所受刺激减弱而暗自庆幸的斑龙,开始用手指在八束水后庭周围画圈按压缓缓开拓。感受着神鹿逐渐高亢的呜咽与胯间呼出的温热吐息,他轻笑着说出略带挑逗的话语。
「说起来,这里的第一次可是被我拿走的呢」
忆起孤岛初夜时八束水说过的话语,斑龙陷入感慨。隔着臀布戳弄的窄穴依然紧致,指尖触感表明褶皱几乎未经舒展。历经岛上数次幽会与短暂别离后,这粉嫩肉穴仍保持着初经人事的稚嫩。当斑龙用指尖横向拨开臀布瞻仰时,那毫无暗沉的全新色泽让他心底暗自窃喜。
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没想到会涌现出如此强烈的独占欲,竟这般渴望这个男人。
「啊,没错。咱的屁股,最初可是被斑龙给开苞的」
压低的脸上难掩涌向肛门的快感,八头水用带着些许羞耻的声音回答道。眼前那近乎要爆发的巨炮散发出的白浊气味,让他想起岛上多次的露水姻缘,八头水的内里被浸得湿漉漉的。那些被粗暴贯穿、在烈日下攀上巅峰的记忆不断闪回,每当此时直肠内壁就会发烫绽开。这教人如何忍耐。他难耐地扭动腰肢,拼命挤出恳求的声音。
「所以…想跟那时候一样…狠狠地捅开咱里面…」
作为勾人的话语也太完美了,伴流擦着冷汗想。白天还装得像个纯真无邪的少年,一到深夜就这样。虽然明知这完全是纯粹心性的流露,绝非有意算计,但正因如此才更恶劣。用湿黏黏的甜腻声线,痴态尽显的身体,最后还气喘吁吁地邀约,这种时候还能保持沉默的男人根本不存在。当然,伴流自然也不例外。
「嗯、呜……嗯、啊……」
四肢着地翘起臀部的八束水,从她裸露的臀部轻轻褪下薄布,瞄准那肥厚肉丘中央蠕动的秽处。将沾满自己唾液的食指抵上去,以精妙的力道缓缓向体内插入。虽说是个未经人事的肉穴,但吞入一根手指倒也不怎么费力,就在斑龙担心会不会伤到她的万分之一可能时,指节已然没入肛门深处。在紧致软肉中勾曲手指又伸直,便听见一声细微的呻吟。
「疼吗,八束水。难受吗」
「没…没事啦。因为侬这么温柔…不要紧的…」
从他粗重喘息间传来的应答中,蕴含着坚定的信赖。这份将身体完全托付、寄予信任的心意,正通过那不知何时已被插入第二根手指、逐渐松软的后穴无声地诉说着。握住因异物感缠绕而略显萎靡的八束水肉棒,一边向深处推进,一边谨慎地继续开拓,最终抵达了那注定的一点。此处纵使盖世英雄亦会喜极而泣—雄性最敏感的秘所。当并拢的双指刺穿这个部位—前列腺的瞬间,八束水的短尾巴就像榻榻米反弹般激烈地跳动起来。
「呜、嗯……啊、咿呀! 啪、啪嗒、啊……嗯啊……啊啊」
从那一刻起,夜刀神水中的某些东西发生了转变。就连最深处的褶皱都自动地、毫无保留地层层展开。枯萎的肉茎眼看着勃然而起,滴落的欢喜泪水在白色床单上积成水洼。仿佛被那如招手般不断开合的人口所引诱,万流插入了第三根手指。即使一口气插到根部也毫无抵抗。不仅如此,反而溢出更加放纵的娇喘声。
摇晃着巨大犄角,喘息挣扎的八束水。被玩弄孔穴的手指搅乱神智,因无法抑制的快乐而湿润双眸回望的姿态,让蟠龙内心深处的欲火熊熊燃烧。将膨胀到极限的前袋粗暴地拽向一边,被解放的欲望之块便猛然弹出,重重拍打在隆起的腹部上。终于接触外界空气的雄伟姿态,正是大舰巨炮主义的象征。从如锚尖般扩张的伞状顶端中央炮口渗出的先走液,如同润滑油般泛着湿漉漉的光泽。
「――要插进去了」
不等同意,蟠龙便将沾满忍耐汁液的巨炮前端沉入了八束水的肛门。被三根手指蹂躏后仍留有松弛空隙的穴口褶皱,理所当然般咕嘟咕嘟地吞入了龟头,就连青筋暴起蓄势待发的肉棒本体也轻而易举地被接纳至最深处。
「嗯啊、啊啊……! 进、进来了……啊!」
「呜、嗯嗯……! 呜、呜啊……! 你这、家伙……」
伴随着爆裂声般的力道,白龙的肉棒直抵根部毫不留情地压碎神器深处。虽已成年却仍保持近乎未开垦状态的粉色肉穴,激烈而灼热地接纳着异物,从股间直冲脑门的紧致与热度将白龙的理性彻底融化。无需任何体贴顾虑,腰部的律动根本无法停止,如同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般毫无技巧可言,只顾发泄着本能欲望。牢牢抓住左右摇晃的八神腰部猛力插入,摇晃的上半身随即陷入被褥的海洋。
「好、好舒服……太舒服了,白龙!」
「老夫也……舒服得很……八神……!」
从八神水的御杖不断滴落的前液将床单的污渍越扩越大,在被褥上摩擦的唇间不断溢出因愉悦而凌乱的娇声。将胸膛贴上那不断堕入淫靡深渊的友人后背,万流就这样抬起上身将他抱起。用舌尖舔舐那因享乐而迷离的嘴角滴落的唾液,交缠着无止境的深吻,重叠的两人心跳声不断加速。粗壮手指触碰到的八神水乳头早已硬挺耸立,作为完全接纳快乐的器官已然成熟。忍不住捏住拉扯,伴随千般凌乱的喘息,背脊顿时痉挛颤抖。
「嗯、啊……嗯……万流……」
「哈啊、哈啊……八神水……」
两人跪立相拥,只是缓缓地前后摆动腰部,这样的时光持续着。在此期间,两人互相呼唤着对方的名字,让汗湿的背与腹相互摩擦,十指交缠传递着热情。但是,还不够。想要更强烈、更确实地,更深入地结合。白龙用交叠的双手从背后抱住八头水庞大的身躯,稳稳地沉下腰。在被拉上白龙膝上的八头水的淫穴中,白龙的巨物更深地刺入。
「哦……嗯!好、好深啊……顶到最里面了,白龙……」
「好紧……里面……夹得我……受不了……!」
将八神水按坐在自己大腿上,从下方顶起他的腰身时,那紧箍着蟠龙肉棒的内壁褶皱如同另一种生物般蠕动。当龟头刮擦到正常体位无法触及的更深处时,每次被近乎粗暴地当作性具般对待,八神水的眼帘中便会飞溅出凌乱的星芒。这与平日深思熟虑沉着冷静的他判若两人,宛如狩猎中的野兽般凶猛。在孤岛共度的十余日里都未曾得见的蟠龙崭新面貌,令八神水心神摇曳,亢奋已达顶点。
然而即将袭来的"最后一击",将彻底颠覆这个顶点。
「蟠龙,你要做什—呜!?」
猛然间背后温暖的触感消失,追寻着这份温度回头望去,只见蟠龙躺卧的身影映入视野边缘。还来不及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困惑,他那粗壮的双臂已无声地从两侧抓住了八坂瑞的腰肢。以肉体凹凸相嵌的那一点为轴心,八坂瑞无法抵抗这强行扭转身体的力道,神鹿的身躯被一寸寸横向扭转过去。
「呜、呜啊……!哈、啊……嗯呜!唔啊啊啊!!」
深深插入后穴的阴茎横向刮擦着内壁,让八坂瑞唇间溢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崭新的快感劈开疲惫不堪的精神,泪水从紧闭的眼睑间渗出打湿脸颊。好不容易停止的旋转转瞬即逝,战战兢兢睁开的双眼前方,不知何时已坐起身的蟠龙正逼近脸庞。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夺去双唇,随即被推倒在床褥之上。
「嗯哼、嗯哼……! 呼啊、呼啊……! 嗯哼、呜……呜呜呜!!」
紧咬着友人的嘴唇不放,斑龙以惊涛骇浪之势挺腰贯入。任凭激情迸发胡乱甩动着连尾的臀部,那耽于交尾的姿态已全无踌躇与愧疚。不知恐惧为何物,亦不念过错为何事,只顾一味突进的势头与往昔的自己如出一辙。原以为再也无法重拾的昂扬兴奋,此刻正在卧榻之上复苏。甩头抖落挂在眼皮上的汗珠,斑龙心无旁骛地持续穿刺着深处。
「不……不行了!斑龙!我、我……!要变得奇怪了……!」
「抱歉,八束水!已经……停不下来了……!!」
接连不断袭来的快感,让夜刀神澪的身体不断痉挛抽搐。那堪称暴力的愉悦感毫无间断地冲击着脑髓,连言语都变得支离破碎,溢出的喘息最终化作雄叫响彻四周。即便如此,万流也绝不会停下腰部的动作。不,是根本无法停下。一旦燃烧起来的烈焰,在将一切焚烧殆尽前绝不会熄灭。
「啊……!不行了!要…要去了…!人家已经……!!」
「夜刀神!我也要…射在里面了…夜刀神!!」
持续承受灼热冲击的前列腺发出悲鸣,如洪水般涌上的纯白浊流将夜刀神推向绝顶的巅峰。伴随着从喉咙深处挤出的低沉绝叫,万流也被尿道中奔涌而出的白浊巨浪震得腰部颤抖。想要共同攀登快感巅峰的淫欲,渴望在深处释放的雄性本能,在这浑然一体的瞬间轰然爆发。
「嗯哦、哦哦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
「嗯、唔……!哼……!呜……!!」
如同间歇泉喷发般猛烈射出的浓稠精液在两人之间架起白色虹桥的同时,蟠龙喷射的雄性汁液将肠道内染成一片纯白。即使深深注入仍有余量的大量黏液在肉棒与肛门的狭缝间拥挤,伴随着下流的破裂声不断溢出。
在只能发出粗重喘息、稍不留神就会失去意识的极度疲惫中。两人不顾彼此身上缠绕的浓稠精液,紧紧相拥。将彼此的体重托付给对方丰腴的肢体,贪婪地接吻。直到发烫的身体核心冷却下来,两人的拥抱持续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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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太激烈了……对不起」
「蟠龙,从刚才就一直在道歉呢。人家明明一点都不介意啊」
擦拭着被汗水与体液浸透的身体,两人并肩坐在残留着污渍的床褥上。当神色尴尬的同伴为一时冲动造成的蹂躏道歉时,八束水却爽朗地笑着回应。不必担心,作为国引神器的这副身躯,岂会因区区床笫之事受损。若那行为是出于爱意,反倒更无妨。
「我最喜欢斑龙了。所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这样啊。谢谢」
斑龙品味着被允许进入身体最深处、心灵最私密领域的珍贵感受,道出发自内心的感谢。但回应他的却是抵在鼻尖上、带着责备意味的指尖。
「斑龙,这里该说'多谢'(方言)才对」
「呵呵……说得对。多谢,八束水」
「多谢,斑龙」
用同样的乡音,分享同样的心意。仅仅是如此简单的事,竟能带来这般喜悦。在朦胧欲睡的恍惚间轻啄彼此唇瓣,斑龙深深品味着这份充盈心灵的幸福。
年迈之际才终于获得的挚爱之人,那个一心一意仰慕着我、陪伴着我的独一无二的伴侣。
――即便如此,我还是说不出"我爱你"这句话。
直到与长久以来萦绕在心的"那个家伙"彻底做个了断之前。
(找个机会让我介绍下吧,班兹。我的—不,老夫心爱之人)
班龙轻轻搂住不知不觉已在身旁熟睡的老友肩膀,独自对着夜风立下誓言。宛如要确认老龙心中不可动摇的决心般,微缺的月光静静照亮着闺房。